2021-08-30 10:13:31 | 人围观 | 评论:
该丫头听我说话怪里怪气,又好气又好笑,板着小脸道:“谁要你照顾,你才病倒呢!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赶紧休息!”
师妹一脸严肃,表情怪异,使得她憔悴的苍白中多了一丝动人的嫣红,颇是耐人寻味。
我心情大好,一本正经道:“哎,我好心没好报,不管你了!不过我告诉你啊,别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赵师妹气得瞪了在下一眼,一跺脚出门去了。
别别扭扭喝了一顿粥,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累坏了,小丫头又不经调戏,很是没趣,复又沉沉睡去。
我再次醒来,天已经擦黑了,床头的小灯开着,赵师妹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大概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再加上大半天,早已疲惫不堪。几屡青丝落在脸上,半遮住她婉柔俏丽的容颜,柳眉轻锁,香唇紧闭,微兰轻吐,叫我几乎看得痴了,这静谧温馨的氛围使我不忍心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她那酷似曾雪的脸容,心里又是一阵异样,不由得扭过头去。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头上的伤好像好了一点,大概可以走路了,而且我不想再继续面对赵馨,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她让我觉得像是曾雪一直在我面前,总是忍不住开她的玩笑,想让她笑,希望她快乐,我一厢情愿像对待曾雪一样对待她,但是她并不是曾雪,不肯能像曾雪对待我一样对待我,或许赵馨已经把在下的玩笑话当成了轻薄话,让我有点故人相见不相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挫败感,太TM痛苦太TM别扭了,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赵丫头就当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吧,而我,也当一把她生命里的过客,擦肩而过,各自前行。
萍水相逢,已属有缘,缘有轻重长短,相逢何必曾相识,况且我现在只能算是半个废人,多作纠缠只能徒增烦恼。
想着以后大约不可能再见了,所以我给赵馨留了一张字条,大意说谢谢她的照顾,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所以就走了,并祝她梦想成真,考研成功!
我轻轻地给赵馨披上一条薄毯,本想偷偷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可是犹豫了好久,终究没有付诸实施。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悄悄打开门,最后望了一眼这个雅致的小房间,慢慢走了出去,把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故事关在了里面。
原来这所房子竟然是三室一厅的,我不由得心下奇怪,看赵丫头的样子也不像很多金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到酒吧那中是非之地打工了,可是为什么租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呢?想了好久,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赵丫头只是租的其中一间。不过,貌似其他房间里都没有人的样子,真是想不通,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头上还隐隐作痛,我走得很慢,花了好几分钟才下了三楼,真不知道赵丫头怎么把沃这个大块头弄到三楼了,简直太神奇了。
外边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宣告着一天工作时间的结束,整个世界进入了夜晚状态,狂欢开始,人们的步履不再像白天那样急匆焦灼,而是变得轻松优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夜晚,本该是享受生命的时间,白日的忙碌正是为了夜晚的悠闲。
可是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为了生机,仍然继续工作,被辛劳剥夺了本属于每个人的那份安逸,其中大约没有我,我现在连辛劳的资格还没有取得,几篇垃圾文章便换得一月的温饱,照此看来,倒是像个蛀虫一样,近乎不劳而获。
我艰难地回到了学校,仔细思考了一下今后的打算,最紧要还是赶紧先找一份工作,稳定下来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学校规定的离校日期已经快到了,寝室再有半个月就不能再住了,首先还得要租间房子。前几天也出去找过,可是像南河这种超级大城市,房价贵得离谱,几乎跟深圳不相上下,租金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根本谈不下来,而我每月的稿费只能混个温饱,最多只能抽出500块租房,500块能住什么地方?运气好的话大约可以混上一间潮湿黑暗的地下室,我哭笑不得,NND,老子终于要露宿街头了!
躺在床上,我的脑袋忍不住信马由缰地乱想,想着想着,我不禁深感疲倦,有点心力交瘁的惫懒,加上头上的伤还没有好,胃里又有点隐隐作痛,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
半睡半醒间好像听见一个女孩在叫我:“澜,澜,你在哪里?”
我扭头一看,赫然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曾雪,我惊喜至极,快步向曾雪跑去,可是当我跑到她跟前却颓然发现,那不是曾雪,而是王晴!王晴泪光点点道:“高澜,我喜欢你!”
我正不知所措之时,那女孩忽然又变成了赵馨:“师兄,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考试成功的……”
接着,我眼前一花,一个美女赤身裸体向我走过来,看不清相貌,不过那身材真TM正点,比魔鬼还魔鬼,在下一时竞若天人,正要将之就地正法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装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突然那黑衣人手里多了一根粗若儿臂的棍子,满脸凶狠地向我的头上砸来,我正要伸手格档,只听见“哗啦”一声,我夜半惊魂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头上、身上沾满了汗水,粘粘糊糊沾在身上,难受得要命。我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半,MD,根本就没有睡多长时间。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异常刺耳地响起来,我不耐烦地一把抓过:“哪位?”
“是小高吗?我,老吴!”
原来是《南河都市报》的老秃子吴,是一向直接和我联系的责编,一个半秃顶的中年老头,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杂碎,我那原本可怜的辛苦钱至少被他吸走四分之一,太阳他老母的吸血鬼。
“是吴编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
我语气相当不善,相信那老东西听得出来。
“是这样的,最近报纸全面改版,我负责的版面有所调整,所以稿件用不了那么多……”
“好了,我知道了!替我问候你老妈!”
说完“啪”的一声把手机摁在了桌子上,MD,老不死的吸血鬼,想要钱就明说,绕那么大弯子干什么?老子受够你了,不伺候了!只是看不到那老秃子现在的表情,太遗憾了,狗日的碎催!
我知道,在下TM失业了,真可谓是刚毕业就失业,还真JB准时。俗话说,冲动是魔鬼,我刚才真的可能是恶魔附体了,不过我不后悔,在下要真的恶魔附体,就先咒他吴秃子,TM的最好喝水噎死做梦吓死做爱累死找小姐被抓办报纸封杀买房子震塌……好了,我爽了!
我看看地上,是一个破碎的酒瓶,原来刚才梦里的哗啦声是在下踢掉了啤酒瓶,MD,吓老子一个半死,只见那些破碎的玻璃渣在夜色里黑光闪闪,气焰嚣张,张扬跋扈,太阳,还真以为自己是黑山老腰呢?
我吐出一口浊气,下了床冲进洗澡间,哗啦啦的凉水从天而降,怎一个爽字了得?
用凉水冲了一把,我收拾了一下破败的心情,可是再也睡不着了,我走到窗子前面,从七楼的窗子向外望去,整个城市在夜色里仍然那么沉静,那么安详,可是我怎么会有一种被这个城市抛弃的感觉呢?
夜凉如水,我点上了身上的最后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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